十月,已經不知道要去歌頌些什麽了。如果一切都會變成金色的、輝煌到脆生生的,如果我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,那麽,就讓我們隨性一些吧。祝福你,無論如何,足以分享這盡情。
在九月,一首未寫完的詩中寫「用秋天的方式對待秋天」,但直到現在溫度也沒降下30度,所以這首詩也不了了之。今晚回宿舍前買了兩只柿子,突然想,為何不是自己走進這秋天呢。如果萬物不迎著我,那就由我迎著它們走去。
刻意在聽雨後的院子,嬉鬧的聲音在地理上被延長,好像南北的墻面只是孩子們的足球場,那球被拋來拋去,怎麽也進不了門。我聽過這裏的一切聲音,雞鳴、狗叫、孩子呼喚彼此的大名,你今天下不下來玩。通常過了零點,才只剩下淋雨的男人,抽煙時互相問候,幾句話在空曠時落到地上,彈到天空,而天空還沒有幹透。
我看到了遙遠的窗戶,窗戶裏太陽能燈絲一亮一滅,似一種節能的語言。我看到了爸爸,兒子坐在爸爸肩上,他們在一起就是巨人。我看到了小朋友,小朋友戴著口罩,只能露出眼睛,於是它們更明凈了。我看到了更小一些的朋友,他被整個抱起來,於是哭得更響亮了。
這是我看著外面,記住一些事情。
月亮總是如此存在,只是人們看它的方式永遠自私。它是觸角,是流體,是甘露,是流回葉子裏的血液,是化在天的影子。它是一切,它只是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