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似青霧纏枝被襲風刮剝,尖銳的剪子用勁刮刷,根根斷裂,像撕扯著骨,一縷縷滑落我的眼前,至到無法視目之所。我人安然,心卻慢慢的荒廢,寂寥無煙,寸草不生。
但從出生一直陪伴著我的它們是舍不去的,它們只是短了一點,再短一點,為了更好的陪在我身邊,削鋸了腿腳。
這是我的身體,它們會永遠是我的器官,長在我皮裏肉裏骨裏的組織,它們也要吃飯,也在生長,也會積垢,我持續為它們提供營養,給予它們生長的需要,替它們清洗。
無論什麽樣,我們都是綁在一起的個體。
誰也怪罪不了誰,誰也嫌棄不了誰。
至少等風掠過它的腳踝,它舒服地隨之飄蕩,我也能感受到冰涼的溫度,風匆匆的吻過我的後頸。有活著的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