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語言被揚棄多久了。因為它難以組建的神聖性而被底層唾棄練習,又由於其神聖,被上層冠以高帽粘不得半點零星糞便,規製教條圈地為牢。我們一天到晚在使用的這項工具,在一些緊張之人的教唆下變成了詛咒,開口閉口都是折磨,說是想要讓文字走入他人內心,結果卻總走向反面,丟失了極富張力的創造空間。再或者過於求得居中,讓言語變為單純的遊戲,介於想要表達一二,和擊穿目的性之間原地傳送,使對白淪為單純無效的時間消耗,在腦內留下一股青煙便散去了。寫作的目的因人而異,我個人所鐘愛的文章形式猶如碎夢殘片,用繪畫的技巧譜寫字詞,充滿了個人局限性。這在我看來是優勢,這種無奈創作模式,適用於各個可能選擇閱讀的場合,為早就丟失耐性的人們提供了至少一厘米,對文字趣味的審美或者片刻斟酌,重新找到文字詛咒可被平民化語詞所帶動、運用的可能性。當然,同時也是我最歇斯底裏的呼喊。
我總在諷刺的語言,是那些充斥教條化高高在上的規製;而我所渴望的語言,則是期待每人都能找到適合自己表達路徑,如人的面龐美醜一般已然既定,不得不負重前行,向上掙紮且確實會被無視掉的,孤獨的留存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