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次凝重地將自己嵌入墻壁中。對世界對自我的理解被想要逃離苦楚欲望牽連,推著意誌在肉身的軀殼內掙紮,它不停想要分娩,想要膨脹地攬星摘月,我充當它唯一的可敬的母親,以及父親,在燭光下苦口婆心地訓斥、安撫,它才沒有選擇去殺人。可敬的人們總逃不過自刎,因為宿命很殘酷,人們尋求極致再葬身於其中,不過是早晚的問題,於是我不得不開始學習製造扳手,把拆卸修理當作唯一的救贖方式。邏輯的尖刀下人人都是不可逆的,我們再也無法重回娘胎從簡單的生物做起,在街上或是家庭中看到的心酸歷程,都在以單體音符的形式譜寫史詩,例如剛學會做飯,或者騎自行車的瞬間,完全源於內心的欣喜正是人性化身修羅的喜劇現場,斬殺了本能的停滯,毫無同情可言。
面前無比堅硬,且深刻,甚至夾帶下流的鋼筋建築,無人可避,我們的眼界在陰影下過於狹隘,未來永遠只能是未來的主人。當你我他還能贊同愛具備模糊指向性的內在含義時,不得不承認頭頂懸置的尖刀確實在拉扯自己前進的走向,其血淋淋令人懼怕,所以大多數人都只能暫且躲起來,閉上眼祈禱,無論面前是否空無一物。
我認為鼓勵是虛偽的,但同時也是真誠的的,在高墻面前,張開雙臂緊貼,傾聽些許失衡,已然是當今人類所能做到的一切了,那些更黑暗的更歇斯底裏的執著只能交給當事人去踐行,然後平等且徹底地隱匿蹤跡。
這篇文章以夾帶詩意做緩沖,或許比直白敘述的鐵球更有分量,表皮的橡膠塗層是拿自身的創傷換來的,僅願以雜文止血,換明日正常起床。